小悠
说尽人生百态,只为寻找那一抹温暖。
从出生到成年,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无法掌控的,反而有种抓阄的感觉,你无法选择什么样的父母,你的父母也无法选择什么样的孩子。
但不管如何,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难得,比如母子、父女、夫妻以及兄弟姐妹,该当珍惜的要珍惜,太过于计较、太过于深记陈年往事,最终只会伤了感情、伤了对方,也让自己难受。
小时候,我们家住在矿山旁。父亲是一位普通的矿上煤矿工人。母亲没有工作,在矿上做些小工,俗称“小集体”。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姐姐是老大,因为是女娃,刚生下来便被重男轻女的奶奶嫌弃,妈妈也被骂,不会生男娃。两年后哥哥生下来,妈妈总算是挺起了腰杆,哥哥的出生让她扬眉吐气。
哥哥一岁半时,妈妈又怀了我。重重的家务负担让她不堪重负。等不到十月足孕就早产生下了我。
从出生起,印象中我又矮又瘦,还体弱多病,常常被带去医院肌注青霉素。尽管我是个男孩,由于瘦弱,相貌丑陋,显然妈妈不喜欢我。
在我一周岁那年,家里人就张罗让小孩子抓阄了。哥哥一岁时抓的东西是食物,大家说他命会很好,长大了定是有口福的人,大嘴吃四方。
轮到我去抓阄,不知道是哪位婶婶在做针线活,针线竟滚到抓周摊上,正在爬的我一把好奇的抓过来那针线。当即叔叔婶婶们哄堂大笑,七嘴八舌带着嘲笑说这孩子长大后干不了体力活,长大后顶多就是个裁缝。那一刻,爸爸妈妈的脸色相当难堪。
这个在当时是很迷信的,从那以后母亲认为我将来顶多是个当裁缝命的,长得又矮又瘦,还体弱多病,对我毫无期望,自然而然,家中的家务事就全落在我和姐姐身上。
哥哥成天就是外出疯玩,饿了回家就吃最好的。我和姐姐只有干完了家务事才有饭吃,好吃的零食和水果是没有我俩的份。
我们干完了家务事,还要去矿山上去拾煤碴,母亲规定我俩每人每天要完成一土箕煤碴,完不成母亲就会用棘条抽我和姐姐。
其实家里烧火做饭是用不完这么多煤碴的,但母亲为了贴补生活,将这些堆积如小山的煤碴卖给附近的铁匠铺挣些小钱。
小时候,我与哥哥发生争吵,是打不赢他的,常常被他欺负。孔武有力的他一下子就可以把我摔倒在地。
母亲也只是在旁看着,有时还骂我几句真不中用,对我是越来越不顺眼,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她亲生的。
我从小就一直捡煤碴,从小学到高中。我弄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受母亲待见,哥哥七岁就可以去上小学,而我却被母亲留我在八岁半上的小学,每天做家务事,还要挑水浇菜地。
我读小学成绩不好,中下游而已,那时只要语文数学考过六十分就可以升级。我只是没有留级。哥哥小学连续留级两年,最后和我同一个年级。
尽管如此,放学回家后我依旧忙着做家务,挑水浇菜地。随着身体的锻炼和发育,我的个子一下子就上窜了,身体也很扎实,到读初二时,身高居然超过了哥哥,皮肤也白皙了许多,我居然长成了英俊少年。由于从小勤劳,我会早上起床跑跑步,体质也好了许多,也很少上医院了。
我的初中班主任是我人生指引的贵人。感谢我的初中班主任老师,有一天他将我叫到办公室,和我长聊了一下。
他说我其实很聪明的,只要我努力,很有潜质的。我告诉他,我以后只能去当裁缝,我妈安排好了。我告诉了老师我抓阄的事。他听了哈哈大笑。告诉我说这只是乡下的旧俗,是迷信,不要当真。他说他看好我,鼓励我要勤学多问,一定会有好的前途。
听了这番话后我就像打了鸡血似的。经过刻苦努力,我的成绩突飞猛进,从班上例数十多名,继而冲进班里前十名,中考居然冲进了年级前三十名,而中考是十六个班加四个补习班共二十个班,仅仅只招四个高中班。
这个好成绩却还是没有改变母亲对我的看法,每天放了学仍旧要去浇菜地。只是捡煤碴被安排在周六和周去完成。
那个时候高中还不兴补课,周六周日捡完煤碴浇完菜地,我才能好好复习功课。我的哥哥因为没有考上高中,己到矿上当工人去了。
到了高二,学习己开始相当紧张了,营养也跟不上,还要干家务活,我心里很窝火。一次,没有捡完煤碴,母亲又要抽打我。
我反抗了,大吼,你打死我好了。你打不死我,我自己撞死算了!说完一头撞到墙上,头破血流。母亲吓坏了,以后再也没让我去捡煤碴。
之后不久,我就到学校住宿了。经过一年努力,高考后我拿到了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,我泪如雨下,有种逃出生天,逃出命运的感觉。
医学院毕业后,我分配到市里一家大医院成了一名外科医生。一次手术台后,与护士们说我小时候抓阄的事,她们都说算的很准啊,外科医生可不是天天要和针线打交道吗?
后来在城里定居娶妻生子,便很少回家去看父母,母亲对我的毒打让我心里有很深的阴影。
后来有一天,哥哥来找我说,矿里倒闭了,他失业了,能不能到城里给他找一份事做。我帮他找了很多事,由于他没文化技术,又吃不了苦,最后只好托关系在我们医院当了门岗保安。
去年的一天,我刚刚主刀一台手术下来,就接姐姐打电话给我,说母亲病了,要来住院。我赶紧开车去矿上接母亲来住院。
仔细看着母亲,母亲的头发己白了许多,苍老了许多,背也驼了,己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暴戾脾气。
姐姐说母亲打电话给我哥也不接。我开车将母亲送到医院,在门岗门口刚好看到大哥正在和同事划拳喝酒,满脸通红。我想去叫大哥来扶一下母亲,被母亲拒绝了。
安顿好母亲住院后,姐姐出来告诉我说,妈妈刚刚自言自语被她听到了,原来细伢(我)不是做裁缝的命,是做医生的命。我押注养老押错了!
【如果大家对婚姻及感情问题有什么看法和见解,欢迎留言,我们一起探讨】
作者简介:小悠,我有一支笔,书写生活的情感得失,给你找回温暖。
本文由悠悠谈情说爱原创,欢迎关注,带你一起涨知识!
本文来自颜南子八字算命网,如需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s://www.ynkj11.cn/zysm/1872.html